第一百六十四章探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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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，帶上我。”
一空無奈，她倒是忘了這個小家夥。
“不行。”一空揉額，小家夥兩只黑豆豆立馬變得泉水汪汪。
掃地大叔都說了去了河邊的人沒有回來的，況且她也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變數，怎麽可能還要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隨時還會被當做人質的孩童。
“太麻煩了，不行。
“我不會拖累姐姐的。”
不會才怪！“說了不行就是不行，再吵我就不要你了。”一空威脅。
“姐姐明明答應過我爹，不會不要我的。”小家夥淚珠子啪嗒啪嗒往外掉著。
一空無言以對，她不會爭吵，但是有的是力氣。一個手刃打暈了小孩，因為怕下手重了小孩會受傷，下手輕了小孩會早早醒過來。
掃地大叔目瞪口呆看著她如此粗暴對待自己的小孩。可憐天下父母心，虐待兒童竟然如此隨意的嗎？
“大叔，幫個忙。”一空一臉習以為常，以前她是萬妖之王的時候就是這麽對待手下的。“這小家夥要是醒了就再打暈過去，不要用棍棒，要用手。”
“這……我做不到啊！”大叔哭笑不得。
一空思索一番，“那也行，不過他醒過來可能要找我，你就說我去買糖葫蘆了。”
“好吧……你真的要去河邊嗎？”
“嗯，去去就回。”一空輕描淡寫的模樣根本不像是去赴死，掃地大叔覺得不能用常理推斷眼前的女子。畢竟，做道士的女子就已經很稀奇了。
“可是去過河邊我就沒有聽說過有人活著回來的，大師您又是何必呢？”
“我可以死，只要為了值得我去赴死的人，入多少遍輪回也無妨。”一空看看昏迷的小孩，眼中盡是寵溺，但是想起帽子男的下場，還是希望小孩不要過分依賴她。
大叔嘆氣，“大師真是愛民如子，身赴險境降妖除魔。”
一空惡寒。
快到傍晚的時候西天淺淺一片紫紗，雲朵被遠方修飾纖長，染上暖系的光。再看小村黑煙瘴氣，女鬼縱橫。
一空似乎一點也不著急，慢慢踱步在小村的街道上。
明明是風水極佳之地，路邊卻隨意躺著不詳的野貓屍體。一個女鬼茫然飄過，她不知道一空能看得到她，而一空也不想惹事上身。
前面一戶人家的門突然被推開，一個健壯的男子哭哭啼啼，嘴裏吐露著古怪地聲響，扶著墻又是嘆息又是哼哼，令人毛骨悚然。男子的父母也是追了出來，父親抱住失控的兒子，母親則是帶雨梨花，好哄帶騙將精神錯亂的兒子送回家去。在凡人看不見的視角裏，一位渾身潰爛的女子死命掐著男子的脖子，以至於他翻著白眼沒有了生命的跡象。而男子的父母還以為男子鬧得太累昏睡過去。
一空只是旁觀者，沒有必要去提醒什麽。但是男子的母親看到了一空，狠狠瞪了一眼，意思是不許她亂說。
有趣，兒子都沒了還想著封別人的口。一空覺得相比於這家人，那女鬼可愛多了。
路邊的女子披頭散發地哭著想騙一空的同情心，一空覺得自己不該有這種東西，大踏步地走了過去。
“我死得好慘啊！”
一空無動於衷。
“我好可憐啊！”
一空無動於衷。
“我要你們陪葬！”
一空無動於衷。
“你不問我為什麽哭嗎？”女鬼錯愕。
一空轉身，“然後你要告訴我小女子姓甚名甚，家在何方，良田幾畝，父母如何嗎？這麽麻煩不如一棒打得你魂飛魄散來得幹脆。姑娘麻煩讓一讓，你前面需要我解救的女鬼太多了。”
“……”女鬼於是停止了哭泣，一臉悲憤望著離去的一空。
之後又是形形色色的眾人，似人非人，瘦骨嶙峋，比骷髏還要可怖。一空嘆息，天作孽，尤可違，自作孽，不可活。既然活著，又要接受死的準備，那是極為痛苦的。
又路過一片荒冢，她突然停了下來。經歷太多，會麻木，哪怕她用輪回麻痹自己，仍然走不出那一片溫柔鄉織就的陰影。凡俗死後立碑留名，可是阿善和唐三死後，就是魂魄，她也尋不出一分半分。魔界的故事在神仙的八卦裏成為茶飯後的閑談，腥風血雨只要不危及他們，就是溫和無害的。當年的鬥爭在神仙嘴裏口耳相傳，早已不是原版。可笑的是，盜版作者不肯交版權費。
越到河邊越是感到壓抑，明明有河水的灌溉，路邊失去生命力的野花明顯是枯死的。一空突然皺眉，扇了扇鼻翼。
好臭的瘴氣。
雖然腐朽的死人肉白骨也臭得熏人，但是一空向來與死人接觸得多，也就沒有什麽顧慮的。但是四周傳來的灰青氣息，風化不去，令人窒息作嘔。
一空猶豫一番，向前走去。顯然這裏荒廢很久了，甚至連徘徊的女鬼也少了很多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前的忌憚。漸漸看到了黑煙籠罩的河流，可笑的是河邊居然還有一處祭祀臺。
十分蹊蹺的是，雖然祭祀臺荒廢已久，甚至石雕磨得看不出花樣，但是粉塵未染，好像不久前還在使用。可是大叔說了這個習俗荒廢已久，更何況村民心裏都明白，再怎麽祭祀都是沒用的，所謂的河神根本不會再庇護他們這個小村莊。
河面飄著的瘴氣極為詭異，說不上來鬼魅非凡。饒是一空見過的地府黃泉，也不會黑成這般模樣。而眼前黑不溜秋的河居然還吸引著一空，瘴氣凡俗吸食哪怕一息，就會被蠱惑瘋魔。若是再飲上一口這樣的河水，怕是活不過一炷香。難怪村民有來無回，果然是這河水有古怪。
一空轉念一想，若是問題出在這裏，不下去看看恐怕永遠不知道真相。只能與那些誤闖的村民做一樣的舉措，跳下這瘴氣濃度超越指標三位數的黑水河。
雖說這樣瘴氣傷不了一空，但是臭氣熏天讓一空頭昏腦漲。得趕緊找線索，一空的意識艱難地做出反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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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空無奈，她倒是忘了這個小家夥。
“不行。”一空揉額，小家夥兩只黑豆豆立馬變得泉水汪汪。
掃地大叔都說了去了河邊的人沒有回來的，況且她也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變數，怎麽可能還要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隨時還會被當做人質的孩童。
“太麻煩了，不行。
“我不會拖累姐姐的。”
不會才怪！“說了不行就是不行，再吵我就不要你了。”一空威脅。
“姐姐明明答應過我爹，不會不要我的。”小家夥淚珠子啪嗒啪嗒往外掉著。
一空無言以對，她不會爭吵，但是有的是力氣。一個手刃打暈了小孩，因為怕下手重了小孩會受傷，下手輕了小孩會早早醒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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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叔，幫個忙。”一空一臉習以為常，以前她是萬妖之王的時候就是這麽對待手下的。“這小家夥要是醒了就再打暈過去，不要用棍棒，要用手。”
“這……我做不到啊！”大叔哭笑不得。
一空思索一番，“那也行，不過他醒過來可能要找我，你就說我去買糖葫蘆了。”
“好吧……你真的要去河邊嗎？”
“嗯，去去就回。”一空輕描淡寫的模樣根本不像是去赴死，掃地大叔覺得不能用常理推斷眼前的女子。畢竟，做道士的女子就已經很稀奇了。
“可是去過河邊我就沒有聽說過有人活著回來的，大師您又是何必呢？”
“我可以死，只要為了值得我去赴死的人，入多少遍輪回也無妨。”一空看看昏迷的小孩，眼中盡是寵溺，但是想起帽子男的下場，還是希望小孩不要過分依賴她。
大叔嘆氣，“大師真是愛民如子，身赴險境降妖除魔。”
一空惡寒。
快到傍晚的時候西天淺淺一片紫紗，雲朵被遠方修飾纖長，染上暖系的光。再看小村黑煙瘴氣，女鬼縱橫。
一空似乎一點也不著急，慢慢踱步在小村的街道上。
明明是風水極佳之地，路邊卻隨意躺著不詳的野貓屍體。一個女鬼茫然飄過，她不知道一空能看得到她，而一空也不想惹事上身。
前面一戶人家的門突然被推開，一個健壯的男子哭哭啼啼，嘴裏吐露著古怪地聲響，扶著墻又是嘆息又是哼哼，令人毛骨悚然。男子的父母也是追了出來，父親抱住失控的兒子，母親則是帶雨梨花，好哄帶騙將精神錯亂的兒子送回家去。在凡人看不見的視角裏，一位渾身潰爛的女子死命掐著男子的脖子，以至於他翻著白眼沒有了生命的跡象。而男子的父母還以為男子鬧得太累昏睡過去。
一空只是旁觀者，沒有必要去提醒什麽。但是男子的母親看到了一空，狠狠瞪了一眼，意思是不許她亂說。
有趣，兒子都沒了還想著封別人的口。一空覺得相比於這家人，那女鬼可愛多了。
路邊的女子披頭散發地哭著想騙一空的同情心，一空覺得自己不該有這種東西，大踏步地走了過去。
“我死得好慘啊！”
一空無動於衷。
“我好可憐啊！”
一空無動於衷。
“我要你們陪葬！”
一空無動於衷。
“你不問我為什麽哭嗎？”女鬼錯愕。
一空轉身，“然後你要告訴我小女子姓甚名甚，家在何方，良田幾畝，父母如何嗎？這麽麻煩不如一棒打得你魂飛魄散來得幹脆。姑娘麻煩讓一讓，你前面需要我解救的女鬼太多了。”
“……”女鬼於是停止了哭泣，一臉悲憤望著離去的一空。
之後又是形形色色的眾人，似人非人，瘦骨嶙峋，比骷髏還要可怖。一空嘆息，天作孽，尤可違，自作孽，不可活。既然活著，又要接受死的準備，那是極為痛苦的。
又路過一片荒冢，她突然停了下來。經歷太多，會麻木，哪怕她用輪回麻痹自己，仍然走不出那一片溫柔鄉織就的陰影。凡俗死後立碑留名，可是阿善和唐三死後，就是魂魄，她也尋不出一分半分。魔界的故事在神仙的八卦裏成為茶飯後的閑談，腥風血雨只要不危及他們，就是溫和無害的。當年的鬥爭在神仙嘴裏口耳相傳，早已不是原版。可笑的是，盜版作者不肯交版權費。
越到河邊越是感到壓抑，明明有河水的灌溉，路邊失去生命力的野花明顯是枯死的。一空突然皺眉，扇了扇鼻翼。
好臭的瘴氣。
雖然腐朽的死人肉白骨也臭得熏人，但是一空向來與死人接觸得多，也就沒有什麽顧慮的。但是四周傳來的灰青氣息，風化不去，令人窒息作嘔。
一空猶豫一番，向前走去。顯然這裏荒廢很久了，甚至連徘徊的女鬼也少了很多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前的忌憚。漸漸看到了黑煙籠罩的河流，可笑的是河邊居然還有一處祭祀臺。
十分蹊蹺的是，雖然祭祀臺荒廢已久，甚至石雕磨得看不出花樣，但是粉塵未染，好像不久前還在使用。可是大叔說了這個習俗荒廢已久，更何況村民心裏都明白，再怎麽祭祀都是沒用的，所謂的河神根本不會再庇護他們這個小村莊。
河面飄著的瘴氣極為詭異，說不上來鬼魅非凡。饒是一空見過的地府黃泉，也不會黑成這般模樣。而眼前黑不溜秋的河居然還吸引著一空，瘴氣凡俗吸食哪怕一息，就會被蠱惑瘋魔。若是再飲上一口這樣的河水，怕是活不過一炷香。難怪村民有來無回，果然是這河水有古怪。
一空轉念一想，若是問題出在這裏，不下去看看恐怕永遠不知道真相。只能與那些誤闖的村民做一樣的舉措，跳下這瘴氣濃度超越指標三位數的黑水河。
雖說這樣瘴氣傷不了一空，但是臭氣熏天讓一空頭昏腦漲。得趕緊找線索，一空的意識艱難地做出反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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